达拉斯(美联社)——距离上一次美国客机致命的坠机事故已经过去了15年,但如果你读到过去三个月里一连串的飞行问题,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一点。
曾经有一段时间,像挡风玻璃破裂和引擎小问题这样的事情并不经常出现在新闻中。
今年1月,一架阿拉斯加航空公司(Alaska Airlines)的喷气式客机在俄勒冈州上空1.6万英尺(约合1.6万英尺)的高空被一块嵌板堵住了备用紧急舱门的空隙,情况发生了变化。飞行员安全降落了这架波音737 Max,但在美国,媒体对这架飞机的报道很快盖过了三天前在东京发生的致命跑道坠毁事故。
对航空安全的担忧——尤其是波音飞机的安全——并没有减弱。
坐飞机越来越危险了吗?
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衡量,答案是否定的。
上一次涉及美国客机的致命事故发生在2009年2月,这是史无前例的安全事件。去年有960万次航班。
然而,没有致命事故并不能完全反映安全状况。在过去的15个月里,一连串的险情引起了监管机构和旅客的注意。
另一项衡量标准是飞行员向空中交通管制员广播紧急呼叫的次数。一个很受欢迎的追踪网站Flightradar24刚刚整理了这些数据。该网站的数据显示,自1月中旬以来,此类电话数量有所上升,但仍低于2023年大部分时间的水平。
紧急呼叫也是一个不完美的衡量标准:飞机可能没有立即处于危险之中,有时遇到麻烦的飞机从不向管制员发出警报。
比开车更安全
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National Safety Council)估计,美国人死于车祸的几率为1 / 93,而死于飞机事故的几率太小,无法计算。美国交通部(U.S. Department of Transportation)的数据也说明了类似的情况。
航空分析师兼顾问理查德·阿布拉菲亚(Richard Aboulafia)说,“这是有史以来最安全的交通方式,而在美国的道路上,每天大约有一架满载乘客的737飞机死亡。”
安全委员会估计,2023年美国有超过4.4万人死于车祸。
不断缩小的安全边际
去年11月,一个专家小组报告称,空中交通管制员的短缺、过时的飞机跟踪技术以及其他问题对空中安全构成了越来越大的威胁。
该组织在一份长达52页的报告中表示:“这些挑战的共同作用导致目前(国家空域系统)的安全边际受到侵蚀,这使得目前的安全水平不可持续。”
波音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近的许多事故都与波音飞机有关,但并非全部。
波音公司是一家价值780亿美元的公司,是美国领先的出口商,也是飞机制造业的百年标志性品牌。它与欧洲的空中客车(Airbus)一起,是主导大型客机生产的双头垄断企业的一半。
然而,该公司的声誉因两架737 Max喷气式飞机的坠毁而受到严重损害,其中一架于2018年在印度尼西亚坠毁,另一架于次年在埃塞俄比亚坠毁,造成346人死亡。波音公司在过去五年中损失了近240亿美元。波音一直在努力解决制造缺陷问题,这些缺陷有时会推迟波音737和787梦想客机的交付。
波音公司终于开始恢复正常,直到阿拉斯加航空公司的Max爆炸。调查人员一直把重点放在固定门塞板的螺栓上,但在波音工厂进行维修后,这些螺栓不见了。
联邦调查局通知乘客正在进行刑事调查。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正在加强对该公司的监管。
“波音的生产出了什么问题?”过去有过一些问题。他们似乎没有得到解决,”联邦航空局局长迈克·惠特克上个月说。
首席执行官大卫·卡尔霍恩表示,无论调查人员对阿拉斯加航空公司的井喷事故得出什么结论,“波音公司都要对发生在阿拉斯加飞机上的事情负责”。“我们造成了这个问题,我们理解这一点。”
在哪儿设计和制造相适应吗?
归因于飞机制造商的问题可能差别很大。
有些是设计错误。在最初的波音Max上,单个传感器的故障导致飞行控制系统以巨大的力量将飞机机头向下指向,这发生在2018年和2019年Max致命坠毁之前。航空界有一条格言:单个部件的故障绝不足以使一架飞机坠毁。
在其他案例中,比如从阿拉斯加航空公司(Alaska Airlines)飞机上脱落的门塞板,似乎是工厂车间制造的错误。
航空分析师阿布拉菲亚说:“任何导致死亡的事情都更糟糕,但设计问题更难处理,因为你必须找到问题所在并加以解决。”“在制造过程中,修复非常容易——不要做”最初导致缺陷的任何事情。
在其他事故中,制造质量似乎也是一个问题。
本月早些时候,美国联邦航空局提议要求航空公司检查Max飞机扰流板周围的电线束。该命令是由一份报告引发的,该报告称,在2021年的一次飞行中,由于安装错误导致电线摩擦,导致一架客机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翻滚了30度。
即使是小事也很重要。本月,拉丁美洲航空公司(LATAM Airlines)一架从澳大利亚飞往新西兰的波音787飞机急剧坠落后(后来恢复了),波音公司提醒各航空公司检查操纵飞行员座椅的马达开关。已发表的报道称,一名空乘人员不小心撞到了开关,可能是导致飞机坠落的原因。
并非所有事情都是波音的错
对一些事故的调查表明,可能是维修方面的失误,许多险情都是由于飞行员或空中交通管制员的失误造成的。
本周,调查人员透露,美国航空公司(American Airlines)一架在德克萨斯州冲出跑道的飞机四天前更换了刹车,刹车上的一些液压管线没有重新连接好。
本月早些时候,美国联合航空公司(United Airlines)的一架波音777飞机从旧金山起飞时,一个轮胎脱落,美国航空公司(American Airlines)的一架777飞机在洛杉矶紧急降落时,轮胎漏气了。
上周,一架美联航波音737飞机降落在俄勒冈州时,一块铝制外壳被发现不见了。与面板爆裂的那架全新的阿拉斯加飞机不同,这架联合航空公司的飞机已有26年的机龄。维修由航空公司负责。
去年,当联邦快递(FedEx)的一架货机在德克萨斯州奥斯汀降落时,从一架即将起飞的西南航空(Southwest Airlines)飞机上方掠过时,一名空中交通管制员允许两架飞机使用同一条跑道。将严肃与日常区分开来
航空业官员说,最令人担忧的事件涉及飞行控制、引擎和结构完整性问题。
其他事情,如挡风玻璃破裂和飞机在机场相互碰撞,很少构成安全威胁。警示灯可能表示严重的问题或虚报。
“我们认真对待每一件事,”前NTSB成员约翰·戈利亚(John Goglia)说,他认为这种警惕是目前无事故发生的原因之一。“我们在航空业面临的挑战是如何保持这种状态。”